文 / 闲砚
2019-05-23
只因30多年前看了太多关于《红楼梦》的考据文章即所谓红学文章，只读到无趣至极，至今不愿再看此类文章，对于“XX说红楼梦”有种不屑的排斥和厌烦。
蒋勋的《细说红楼梦》早就知道，但基于上述原因，一直没加理睬。近因朋友推荐，打开听了听，才知蒋勋的细说，以文本为据，讲人情人性，讲人生，讲缘分，讲社会习俗、官场市井，讲一些传统常识，讲文学，讲细节，讲美学，讲悲悯。觉得蒋勋和《红楼梦》作者一样，有悲悯之心，这把他与一些哗众取宠的红学家区分了开来。
讲解中有不少显而易见的错误，听着就像吃饭咯了牙，让人心里不爽，恐怕更会让一些“红学家”不屑。可他的见解给我打开了另一扇读《红楼梦》的窗子，启发我从更多的角度去理解这部经典，尤其是在文学性方面，给了我一些启发。《红楼梦》既然是小说，就会有不同的解读，主观感受各异，就像哈姆雷特。细说中带有大量主管感受的解读不足为奇，但听者有所鉴别是不可或缺的。
《红楼梦》的伟大，也许不是有些红学家所说的暗示了一个时代的衰亡，而是细细地描摹出了不同阶层的生存状况和细节，卑微者在作者笔下有着同样的细微和精彩，让读者真切地体察到那个历史时期的社会生态，从而了解到官史以外更加真实的社会历史，并以此关照当下社会现象，体会这部杰出文学巨著的深刻社会意义和审美感受。
读《红楼梦》，只把眼睛盯着一干富贵子弟小姐喜怒哀乐者恐不在少数，而关于卑微者的描述大多被忽略了，听细说我才意识到，这些笔墨着实不少。作者的慈悲在对卑微者的描述上更加显现出来，蒋勋也有这种悲悯，在讲贾瑞时尤为强烈，十分深刻，见解独到。
不过蒋勋他可真罗嗦！我不反对讲细节，可他翻来覆去、絮絮叨叨，常常听得我不耐其烦，真想给他两耳刮子！此话不敬却是真实感受。
木心说：红楼梦是假瓶装真酒，红学家想证明瓶是真的，那么酒就是假的。我站在木心这一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