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 / 杜帝
2/9/2020 12:34:11 AM
窗沿很窄
它跳了上去
动作敏捷
尽管仄着身子
但一直呆呆地
看着窗外
女儿严禁猫外出
怕它丢失，还怕它沾染细菌
嘱咐我们一定看好盯紧
是的，宠物是家庭一员
它的走动，能驱散一些孤寂
无论丢失或遭罪受伤
主人都难以承受
我小时候养猫
根本就不管
完全是散养的概念
猫和狗满世界乱窜
家里也拿不出它们的吃食
过几天照样回来
现在不一样了
满眼的高楼大厦
出去了就麻烦
到处一模一样
哪个单元，哪个门？
以前的平房位置和模样差别很大
现在却千人一面
猫把头贴在玻璃上
外面是小区花园
它想在里面奔跑
甚至与其它小动物嬉戏
这些念头，如窗外迎春的草和花
还有返青发绿的树
都在遏制不住地生长
奔跑是生物节奏
也是本能掩不住的呼唤
如它的吃喝拉撒
老实说，我经常在动物身上
比照人类
如果把语言给它们按上
好像就不差什么器官了
它们当然应该
到外面树丛里，撒撒欢
可是谁敢？
一旦丢失
等待它的
或许是流浪的饥饿和肮脏
想想就让人害怕
猫的一举一动都在眼底
比限制孩子玩游戏苛刻多了
我既为它鸣不平
也为它庆幸
优裕里的孤独
孤独里的优裕
新的自然界
就这样失衡又平衡
2020.2.5写于青岛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