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落叶知秋
3/5/2020 10:17:48 PM
从小接受的家庭和学校教育就对日本仇恨：他们曾侵略中国，残无人性地烧杀奸淫中国人；在二十世纪的三四十年代制造了东三省九一八事变，芦沟桥七七事变，济南五三惨案，腾冲屠城，还有震惊世界、惨绝人寰的南京大屠杀……此国耻、国殇令一代代中国人永世难忘！
这种仇恨情绪的缓解是从看日本影片开始。1975年中日正式建交之后，日本影片开始在我国上映，其中《望乡》影响很大。因文革期间我国只有孤男寡女闹革命的样板戏，突然间咱这极清真的影屏上竟然出现了专业而特写的妓女卖淫内容，一时阵脚大乱——有男人惊喜狂喊：“小日本真够刺激，这些大光腚太犒劳眼珠子了！”有女人愤而怒骂：“日本人真不要脸，这种下三滥事也演成电影。”有单位如临大敌组织座谈会对《望乡》进行消毒，宣称：“咱们红色宣传阵地决不能容忍这黄色逆流。”然而更多的观众却进行了对比——咱们影片历来都是只表现那些“高大全”式的英雄烈女，为何他小日本敢表现此类题材？片中那些卖淫女人已麻木得没有了羞耻，集体嫖娼的皇军官兵也只剩下了兽性……日本投降后这些身世悲惨、战争牺牲品的妓女为社会、家庭所不容，最终她们在绝望中死在了南洋，刻着化名的一组墓碑静静地面向大海，背对着家乡……
这部影片真实再现了日本社会底层的女人们在战争中所蒙受的蹂躏与耻辱，不仅令人为之同情，同时也佩服其敢于自曝其丑，知耻近勇之作为。继而有《追捕》《黄手帕》《雾之旗》《生死恋》《风雪黄昏》《人证》《砂器》等大量日本影片在我国公映，这些影片以高超的时代手笔将不同阶层人物在特定环境下的真实生活和命运沉浮立体化展示出来，为长期被假大空说教愚弄蒙骗，精神世界一片荒漠的中国观众开启了视野，提高了鉴赏力。
尤其《人证》和《砂器》这两部血案电影以层层推理的手法剖析了日本上流社会的虚伪冷酷，人性在华丽外表掩盖下的阴暗残忍。《人证》讲述的是，一个女人隐瞒了在战乱时曾与美国黑人士兵生下一混血儿这段不光彩之历史而嫁入了豪门。当儿子用黑人父亲故意撞车得来的钱作路费、从美国来至日本找到母亲时，贵夫人担心名誉受损而将儿子杀死，虽依旧周旋于上流社会，内心却受着母性作为“人证”的谴责，案发后自杀。
1980年代日本儿童动画片《铁臂阿童木》《聪明的一休》《排球女将》得到了中国孩子们的广泛喜爱，山口百惠与三浦友和演的电视连续剧《血疑》更是家喻户晓。在欣赏日本影视艺术的同时质疑日本文化——他们的文化艺术不都是源于中国吗？为何在影视中将人之性情表现得如此细致深刻而征服了观众呢？然而，更有侵蚀力的是日本的家用系列电器和汽车，以其强劲实力迅速占据中国市场，这种经济侵略比当年的军事侵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带着这种复杂心态，于今年夏天和女儿小翔去日本旅游，我们十多人的团队从上海出发，导游是精通日语的上海美女阿华。
中午，飞机满载游客从上海虹桥机场起飞，一小时四十分钟后在大阪海上机场降落。
日本时差比中国早一个小时。
第二天，一早去餐厅吃过丰盛的自助餐，饭后乘中巴旅游车游览大阪。司机是个花白头发的矮个子老人，每上来一个游客就微笑着用日语问一声“早上好”，我们十几个人也用临时学的日语向他问好。
日方导游是个皮肤黝黑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子，她用中文向大家问好，介绍自己叫惠子，一路陪伴我们旅游，多多关照。车开动后，惠子向大家介绍大阪，说大阪是日本第二大城市，有着传统的汽车工业，尤其在九十年代填海建了国际机场后，大阪成了仅次于东京的繁华商贸城市……车上的人对这种程式化介绍毫无兴趣，男青年戴着耳机听音乐，女士们谈论化妆品，中老年游客则眯着眼瞌睡；我虽然不是那种“上车睡觉、下车尿尿、到了景点拍照、回家什么都不知道”的旅行者，但对导游喋喋不休地介绍所谓日本悠久历史：什么丰田秀吉、明治维新、天皇家族之类讨厌之极——你胡同串子之地、靠掠夺起家的倭寇们有什么可“悠久”的？从中国偷了点文化贴上你日本商标就成了你们的国宝了？恬不知耻！
车停在了大阪中心公园，导游带大家去参观“国立图书舘”旧址上改建的公园，我也跟随大家走进公园，园内树木葱郁，草坪整洁，夹竹桃开的正艳，数十只乌鸦在草坪上走来走去啄食。主楼图书馆是座土黄色的四层筒子楼，毫无书卷气，若不是正门上悬挂的“国立图书馆”汉字楷书匾额，真以为是国内的某个街道办事处。该楼门窗关闭，据说为保护文物而谢绝参观，但地球人都知道——这个只有文字而没文化的地方肯定因里面没有书而将游客拒之门外。
公园场地非常干净，草坪茸茸，绿树成荫，盛开的夹竹桃烂漫红艳。过往游客们衣履整洁、态度谦恭，无一人喧嚷，更无乱扔垃圾之不良行为。早听说过日本对于垃圾回收实行分类收费，国民也自觉遵守其准则，果然名不虚传。 我漫步走近草坪，观赏在国内罕见的乌鸦：它们身体肥壮，羽毛黑亮，小眼睛，大嘴喙尖利微弯，有人走近就“哇、哇”叫着飞到不远处。看来日本人并没有厌弃乌鸦，让它们在公园里捕虫既有益于草坪，也保护了这种不善飞翔的鸟儿。其实中国古代文人很称赞乌鸦，因为乌鸦老了眼睛失明，需靠长成的幼鸟觅食哺养而把乌鸦称之为“孝鸟”，故有“乌鸦反哺”之说。晋代文人李密因侍奉祖母而谢绝出仕，在著名的《陈情表》文篇中曾以“乌鸟私情，愿乞终养”之孝心传为佳话，然而在科学发展社会进步、全世界提倡亲近自然、重视环保的今天，乌鸦因其体重翅膀小不能高飞而常栖息在坟地中觅食，且叫声嘶哑而被国人斥为不吉之鸟横遭厌弃灭杀，实令人悲哀。
公园里的卫生间和沿途景点内的卫生间同样干净，马桶内外没有污垢，用完后水流自动喷出冲洗。卫生纸、洗手液、洗手温水、烘干吹风等相应设施完善，令使用者感受到人性化的细心关怀。有一次在环保文章中看到关于爱护广场上艺术雕塑的一句感叹词：“一个地区公共设施的存在状况最能体现出这个地区的民众素质”。这句话说的何其到位！但笔者认为应针对某些同胞之劣根恶习再加上一句注释：“尤其公厕和垃圾箱。”
下午去商街超市购物，淑女们早就根据人民币和日元的兑换率精心列出了购买清单，她们认为日本好多品牌化妆品都是在中国合资制造的，但在国内购买价位高也不一定保真，而且在北京上海购买和在中小城市购买的也大有差异。大家叹息国内上上下下、大大小小、挂羊头卖狗肉的造假诈骗太多：理论教育、媒体炒作、楼房买卖、食品市场、医疗医药、日用百货、文艺体育黑幕、骗术广告……令人愤懑无奈啊！
在日本商场购物真让顾客享受到“上帝”之感，一脸谄媚的服务生不停地“哈伊、哈伊”鞠躬致谢。女士们冲进超市免税区内，把化妆品货架上那些五光十色盒装袋装的露、蜜、粉、膏、霜、液、油，还有口服的各类维生素快速拿进了手推车内。这一场狂购每人花费了三到五万日元，加上每够一万日元就有5％的返还利率，算起来比在国内买这些品牌产品便宜近一半，大家眉开眼笑说：“这个价位买到真品，太合算了，回去后能用半年。”
上车后，我望着那一大堆货物，听着包括我女儿在内的那些绅士淑女们的谈笑风生，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起了母亲曾讲过，她在上学期间抵制日货之事：那是七七芦沟桥事变那年夏天，母亲在济南女子师范毕业，靠助学金吃饭的女生们都很想做件漂亮大褂庆祝毕业典礼，市面上卖的土蓝粗布和日本印染花布都是一毛三分钱一尺，穿惯了土蓝粗布的女生们很羡慕印染花布，但得知这些花布乃是日本人抢夺了中国棉花、残酷剥削中国工人干出来的产品之后，师生们坚决不买花洋布，还走上街头宣传抗日抵制日货……而今这些年轻人连国内中日合资的产品都信不过，专程跑到日本来大批购货，还有中国人的尊严吗？
我真想对这些人痛说一番，但深知“夏虫不可与之言冰”之代沟而保持了沉黙。
第三天去北海道，路上经过札榥、小樽，所到之处景点洁净，餐饮可口。冰雪聪明的阿华质疑惠子的日语不是东京语系，而且汉语有东北口音，在追问下，惠子终于谈到自己是1972年中国沈阳地区生人，爷爷奶奶都是日本农民，中日战爭时期，日本侵占中国东北之后把日本农民组成开荒团到中国东北种地，战爭结束后（有人插话：应该说日本鬼子投降），爷爷奶奶都死了，她父亲当时九岁，被好心的中国农民作为战爭遗孤收养长大，后来在农村娶了中国媳妇，有了她们这一代。八十年代，她父亲被日本的兄长寻亲相认，一家人来到日本，但日本政府不愿接受这些人，于是他们这一大批人找政府说理，找社会支持，后来政府把他们安排在了北海道。那时北海道是一片荒凉海滩，这些移民靠种地捕鱼维持着艰辛生活，经过几十年努力，现在都过上了好日子，北海道也成了亚洲著名旅游景点。
车上的人一阵沉默。我忍不住说：“你们家应该感谢中国人！当初日本人侵略中国，杀了那么多中国人，连中国的儿童老人都不放过，可中国人不记仇，还把你们日本遗孤收养起来，你们可不能忘了好心的中国人啊。”
车上的绅士淑女们也你一句我一句地数说着日本当年的侵华战爭给中国人民带来的灾难，又告诫惠子不要忘了自己是半个中国人。
惠子向大家致谢，表示自己和家人不会忘记中国农民的养育之恩。
车在洞爷湖畔停下来，因突遇台风不能按计划登上海贼号客船游览，只能在湖畔亭内看雨中湖景。我对“洞爷湖”之名极其反感——想咱国内饮誉古今中外的八百里洞庭湖“衔远山，吞长江，浩浩荡荡，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那景色才是湖中之祖师爷呢，这个沒有文化底蕴的湖凭什么叫洞爷湖？小日本从中国学来了一知半解文化，拼凑组合了汉字偏旁，发出怪腔就成了他们的日语，真是盗亦有道。然而，一想到前些年我们去洞庭湖旅游就一阵痛心——浩渺的湖水全然没有了《岳阳楼记》中“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岸芷汀兰，郁郁青青，沙鸥翔集，锦鳞游泳”之风光。大面积的湖边被垃圾填成了臭哄哄的沼泽地，湖水也变得灰暗浑浊。再看眼前这个面积不大的洞爷湖在丝丝细雨中远山含翠、水雾氲氤、碧波荡漾的湖面上没有任何垃圾污物。岸边杨柳绕堤，烟云般的万条丝绦轻划水面，成群的鸟儿在绿丛中盘旋啾鸣——善于作秀的日本人竟然把如此一个小小湖景打造得如是清新迷人。
中午吃过牛肉盖浇饭，下午到了北海道登别市去游览地狱谷公园，沿着斜坡山路过了故弄玄虚的“鬼关”，赭褐色一火山弥漫着浓浓的硫磺烟雾——这个如石灰窑的小地方竟然也被称之为旅游景点。见路旁有一石门牌坊及坟墓、供桌香炉，几位台湾老人正在观赏评说。我走过去看，大为吃惊，原来此处供的竟是日本食神——庖丁！想那庖丁老人家只不过是中国古代一大厨，因解牛熟练，留下“游刃有余”之成语，意在告诫世人学艺“无它，唯手熟尔”。谁知在中国故土上未能“留取丹心照汗青”的庖丁，而今却被这东瀛之国奉为食神顶礼祭拜，何也？我留心旁听台湾老人解说：“日本人喜吃牛肉和牛乳制品，他们严格规定用青饲料喂养的肉食牛必须在最佳年龄段宰杀；尤其对于牛肉的分割及各部位的料理食用看作是崇高艺术，为此把中国古代的庖丁奉为师祖。哇噻，日本北海道的水质和牧场都保护得很好，咱们来了一定要多吃牛肉和海鲜哦。”
闻听此言，不得不佩服日本人的善于学习，学艺求精之韧劲。庖丁仅是个中国古代寓言故事中的人物，但日本人把他请来奉为食神，还煞有介事地为他在此修建了坟墓。此举同日本人宣称“唐朝扬贵妃在马嵬坡并沒有死去，而是东渡到日本并繁殖了后代”之说同样荒谬。逻辑推理曾断言：“假如当事人提供的情况毫无线索可查，肯定在说谎。”日本人如此欺世盗名，就是因为在他们的国史上实在找不出个能堂而皇之登上庙堂的文化人，也无法从中国正史上剽窃个文化名人奉为师祖，就把民间传说中的庖丁老爷子请了出来——反正你中国人也无从考察。日本人之所以这样耍赖，就因为既不愿承认却心知肚明其祖先和文化都是源于曾被他们侵略踐踏的中国。
下午去泡温泉，大厅内十数池温热清泉汩汩喷涌，室外温泉山石环抱，木水车在雾气缭绕的小河中慢慢旋转，不同肤色不同语音的妇女儿童们裸身浸浴于此，身心共享舒适。
晚餐是自助烧烤海鲜，大餐厅内香烟氤氲座无虚席，多是来自中国江南地区的游客，也有日本人及港台游客。烧烤食材极其丰富：蘑菇、海螺、分割开的帝王蟹、毛蟹、竹节虾、小鱼应有尽有。饮酒之间，桌上烧烤的鱼虾螺肉熟透，蟹壳爆开、呈现出满满的桔红蟹黄和雪白蟹肉，美味新鲜至极……那些小心翼翼剥着螺蟹、相互礼让细嚼慢咽，时不时地用餐巾纸擦拭着嘴角并且把吃剩的螺蟹壳鱼骨整齐地堆码在盘子里的一定是日本人或港台人；那些赤膊上阵、面对桌上各种生熟海鲜甩开腮帮子饕餮大嚼，进口出口、吞咽喷吐都在一个乱糟糟的大盘内，吃相狰狞凶猛的客人一定是令日本鬼子心惊胆战、令我们却倍感熟悉亲切的华夏同胞。
在北海道两天，泡温泉、吃海鲜、牛奶冰激凌，晚上睡塌塌米，玩得很开心。清晨临走时逛了海鲜市场，市场内外非常干净，销售人员穿戴整洁，向每一位走到柜台前的客人微笑问好。海鲜柜内摆放着剖开的红鲑、三文鱼、白鳞鱼等。看到了池水中鲜活的帝王蟹，这种六足两螯的巨蟹身长在四十公分左右，最大的竟有五十公分长。还有些小炮弹形状的乌贼鱼在玻璃柜内游着，货主可根据顾客要求，随时捞出一只来剖开切碎蘸酱汁吃。一件小事令我印象颇深：有三个小女生要和帝王蟹拍照，货主是一对中年夫妇，俩人热情地把一只帝王蟹从水中拎出，教给小女生两手悬空抓住它后足。夫妇俩帮着三个小女生拍完照，把蟹放回水池中，又拿出卫生纸让素不相识、并非顾客的小女生们擦手……
惠子把我们送至机场告别，两小时后飞机在东京机场降落。来接我们的导游是阿荔小姐，路上她讲了日本人的生活状况：“日本社会的发展是高科技快节奏，由于国土小资源少，所以生活费用高，尤其东京的住房更是天价，许多打工族在东京郊区租房住，每天乘地铁来东京上班。东京的地铁很发达，三十五条地铁为上班族提供了方便，这也是东京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日本人为了吃饭和养家，为了跟上社会发展，差不多都是工作狂，才不致于失业。好多男人下午下班后，按时回家怕老婆瞧不起，就花点钱去小酒舘喝杯清酒吃点毛豆消磨时间，晚上回家说工作加班，老婆就高兴（爆笑）。生活的压力使年轻人对待婚姻很现实，特别是女孩，如果在爱情和面包之间发生矛盾，她们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面包，因为日本社会等级分明，有钱才是被尊重的上等人。家庭也存在这种理念，要么当个靠老公养的传统太太，在家里伺候公婆丈夫、煮饭、带孩子，把家里擦得一尘不染，要么找工作挣钱养家。但在日本男尊女卑，女人很难找工作的。所以日本女孩虽然表面上温顺，心里却很有主见——男友能挣钱养家就可以恋爱结婚，要是男友长期失业，就只好‘撒有那拉’啦。”
全车人爆笑，感叹市场经济使所有的生存角落都渗入进商业意识，爱情亦不例外。
大家又问阿荔个人履历和爱情选择，人到中年的阿茘告诉大家：是中国福州人，80后随父母迁居日本，未婚，有工作，有先生，继而用日语唱了一曲《北国之春》避开追问。
哲学家说：城市不仅是一个地方，更是一种心理状态，一种生活方式的象征。
东京以街市繁华、物价昂贵、人口密集、交通发达，管理有序而著称。中心街区高耸着一座四十层高的商业楼，乘电梯到顶层俯瞰东京全景：密如蛛网、栉比鳞次的街道搂房，令人感到它如迷宫般的诡秘。傍晚走在高楼林立、霓虹灯闪烁、广告密集的街上，到处是商家在推销产品，到处是穿着奇装异服、发型发色爭奇斗艳、说着各地方言的男男女女进出超市购物，其中来旅游消费的最大群体是中国人，很多人的雨伞和背包上还印有企业名称，成为一道特色景观。
第七天，结束了日本之行，阿荔送我们从东京登机返回上海，临别时大家祝她爱情和面包双丰收。在上海我和团队中的几位老人交流了感想：来日本时带着敌意，走时却佩服人家：日本人在侵华战争中曾是灭绝人性的残暴，而他们在几十年前从战败国的废墟上重新崛起之后，其文明礼仪、环卫保健、敬业勤奋……在当今世界的科技商业中竟如此领先！其发明的人造珍珠、方便面、卡拉OK曾一度风靡了世界。而中国，作为二战后的胜利国竟又成为小日本最大最主要的市场。半个多世纪以来中国的每个家庭都不同程度地有着日本商品——那些高薪阶层开的宝马汽车，普通家庭中的冰箱彩电，微波炉、空调、洗衣机，录相机、手机、锂电池；炊具、化妆品、剃须刀、血压表……
我们家经用户们的推荐也买了价格昂贵的日本电饭煲和自动冲水马桶。这种电饭煲在上海世博会上的标价为七千元人民币，在日本购买，只折合人民币五千元。用这个电饭煲定时蒸出的米饭从来不夹生不糊锅，柔韧喷香，粒粒晶莹。冲水马桶是在国内花四千元买的。坐上去大小便之后会喷出温暖的水流把屁股冲洗干净，令人身心舒畅。目前这两种产品最令中国人狂购——如果中国有千分之一的家庭购买了这两种产品，简直比当年满清政府对日本割地赔款了两亿两白银的“马关条约”还厉害啊！
为什么咱们自己国家就无意生产这种质量上乘的生活必需用品呢？现在提高了生活水平的国民们谁还用些质量低下的生活用品啊！
残酷的市场竞争！一个民族的精神内涵决定了其国民的素质和行为准则。
总之，日本人在科技竞争中的打拼奋进；在生态环境中的“尊重生命，追求生活质量”实令人不得不服气。尤其对食品产业的支持和检查最为细致严格。政府部门认为食品是关乎全民身心健康的头等大事，因而对商家的食品生产链既有保护措施，市场检察又环环相扣，一旦发现问题，有关部门会追查到底，而且很容易查出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在此监督下，商人不敢弄虚做假，消费者权益受保护而放心购物。这种全民性的环保意识是否令咱大国之民反省呢？咱们国内之污染无处不在，那些损害公共卫生者不以为耻，制造假冒伪劣商品者心安理得。网上还搞笑说“现在除了生自己的妈是真的，其余的都有可能是假的。”这种搞笑能让人笑得出来吗？最可恨的是多种食品在生产过程中被人为地添加有害物质，消费者食之直接有损健康。而这一切，臃肿繁多的管理部门却熟视无睹。自私贪婪满嘴谎言的官员们因享受特权而无视损害国民利益之行为。致使环境脏乱差，人性良知麻木，礼义廉耻淡化。多么渴望自己的同胞们能在反思历史中提高素质修养：做人真诚，做事勤勉，不弄虚作假自欺欺人；为国民形象，为生命健康，共同在自己国土上创建一个洁净的生存大环境……
2010夏